叶栖烟从坐在那里开始，就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。
周清淮转脸看向她，镜片之后的眼神就像是染了寒霜一般冰冷。
“秦嘉的事情到此为止。”
叶栖烟讶然一下。
她没想到周清淮会这么开门见山的直接提到秦嘉。
“怎么？还要装作不知道她的存在？”
瞒都不瞒了，叶栖烟心脏难受的同时，也在内心里发出一声冷笑。
叶栖烟强装冷静，指尖却不由蜷缩。她平声问道，“我知道她，难道不是你该给我一个解释？”
“既然是我要给解释，你就该自己来问我。找人收拾她，是你的处理方法？”
“我没干这件事。”她内心一句话已经到嘴边，让她动手，她都会嫌手脏。
“姚秋玉找的人，这件事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……”
周清淮目光一敛，语气平淡，“叶栖烟，你是拿我当个傻子？人打成那样，你觉得我应该置之不理？”
周清淮一副替秦嘉出头的架势，让叶栖烟很不满。
她呛声道，“这事不是我干的。你真要觉得生气，可以让我舅妈去道歉。但恕我直言，秦嘉算个什么人？你又以何种身份出面？”
面对叶栖烟的质问，周清淮声音冷静极了，“你敢说顾连城接触秦嘉全然和你没关系？你既然开了这个头，也得做好善后才是。我不管这事是不是你授意，如果你不去处理，我就当做你想让我亲自去给顾家人耳提面命一番。”
周清淮没有把话说尽。
叶栖烟是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的，分明就是趁他没回来这个节骨眼办得这件事。
叶栖烟被他气到，却也被拿捏住。
周清淮如果真的对顾家动手，她什么都做不了。周清淮表面是个佛子，但遇到什么事情杀伐决断，是不讲半点情面的。
顿了顿，她问，“你就不怕奶奶生气吗？你难道要让奶奶知道那个女人的存在？周家的声誉你也不管了？”
叶栖烟手上有什么牌，周清淮来之前都已经想好了。
“那是我亲奶奶，到底是有血缘在。你非要把事情闹到她那里，到底是你有胜算，还是我有胜算？”
叶栖烟终于底牌打完，猩红着眼问，“周清淮你这样对我公平吗？”
骄傲没许她把眼泪落下来。
可这话让周清淮勾了勾唇角，他的目光和声音都无比平静，“公平？你，我不知道，但叶家奔着什么非要撮合这桩婚事，你应该比谁都清楚。既然出发点就不纯粹，就不该要求婚姻有多纯粹。大家各取所需，不是更好？你非要打破这个平衡，结果你得承受得住。”
叶栖烟咬紧了嘴唇，一下自己说不出话来。
她是喜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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