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容易熬过了雨季,陶馆山的半山总是浮着云,厚厚重重,迷蒙不散,很有一种山中方一日、世上已千年的感觉。

婉初也不知道在这里住了多久,沈仲凌一次都没来过。

她知道门是锁着的,也无力挣扎。想着他消了气,自然就会放了自己。她每天依着窗看窗外,风送云来,又卷云而去,每片云都似曾相识,又似不识。

最近婉初总是想起王府的那棵槐花树,人生若只如初见,该多好?可这句话的后面是,等闲变却故人心,却道故人心易变。

丁妈每天给她送饭,她都只随便吃几口。有时候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,都觉得茫然,有孩子了吗?真是安静得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
她不是没想过当母亲的,原来觉得她的一生就该是嫁给沈仲凌,为他生几个孩子,在家里相夫教子。

每天所愁的就是今天要换什么菜色,要添什么四季衣衫,找个什么样的教习。最差的打算就是外头有了桃花绯闻,她也要嗔怪着耍耍小姐脾气。能想象的就也只到这里了。只没料到人生跟她想象的是天壤之别。

这个孩子,怕是沈仲凌也容不下你了吧。可怜你投错了人家,是个没人期待的。

浑浑噩噩又过了几日,沈仲凌终是来了。他在她房前徘徊良久,最后打开门进去。

婉初穿着睡衣,坐在桌前乱画。听到开门声,她以为是丁妈送饭来,便说:“丁妈,给我添杯热水。”举着杯子,一回头看见他,脸色沉重,胳膊上缠着黑纱。她心里就是一凉,缓缓站起来,呆呆地望着他。

“父亲,过去了。”沈仲凌声音很淡。

婉初手里的杯子抖了一下,洒出来一些,在桌面上形成一面小小的镜子,照见她苍白的脸。

现在,他们的婚约彻底地烟消云散了吧。

“婉初,告诉我,孩子是谁的?”他总是想知道。

婉初摇摇头,苦笑了一下: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,仲凌?”

他总是不相信婉初是那样的人,他觉得她苍白的笑容下一定有巨大的委屈。哪怕他现在心里也藏着巨大的委屈,可他怕错怪了她。

而婉初心里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,回不去了傅婉初,你们终究是回不去了,也不可能有未来。他如此按捺委屈和愤怒地问你,不过是他心底对你还是爱着的。既然知道他爱着,就够了,她不要他背着她的债苟延残喘地过活。

“去把这个孩子打掉,我们还能重新开始。你要的不就是名分吗。我现在给不了你,我总会给你的。”这些话沈仲凌想了又想左右徘徊,他觉得他非得说给她听。这不是一时的冲动,是他的真心所想。

那天梁莹莹陪他跪着谢礼,到后来她起来都得人扶着。跪了半日,脸上也是些许的苍白,头上冒着细密的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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