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问题的关键是，难道被长瀛明令禁止的所谓起死回生的邪术，他必须要在归墟之境里才能做吗？”
扶子春想不明白，扶子春问顾渊鸷：
“关于归墟之境的资料记载你这段时间看了那么多，里面有记载关于起死回生的术法这种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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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顾渊鸷认真回想数息后，无奈摇头，“如果真的归墟之境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话，那么在我前世带病去犯长瀛的时候，女帝应该就会跟我讲了，可是当时的女帝却只是跟我讲不可能。”
是啊。
所谓起死回生的术法，若是成功了，也只会惹得施术者和受益者遭受反噬而已，女帝若是知晓，前世不仅可以用所谓起死回生的邪术轻而易举地击退顾渊鸷不说，甚至还可以用这种东西去跟顾渊鸷做点交易。
可女帝什么都没说也没做。
她冷漠，却又悲悯。
即便顾渊鸷带兵来犯，她却还是喟叹着，给当时明显已经杀红眼睛了的顾渊鸷，指出了一条路。
所以，女帝应该是真的不知晓所有有关于起死回生的记载，毕竟她之前听斋月闲聊时候讲过，女帝之前为了能救活娘亲，就曾经下过归墟之境的——
而女帝无论做什么事，之前都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和打算，所以如果她要下归墟之境，那么她就一定提前看过关于归墟之境的所有记载。
可是女帝并此事不知道，那么就证明有关于归墟之境的记载里，应该也并没有关于违逆天道的起死回生术法这一说。
那么——
朝顾呢？
他为什么要去归墟之境呢？
现在能够让朝顾不计后果疯狂地去做一些事情，那事情一定跟她娘亲有关系。
……
难道，归墟之境里会另有奇遇吗？
……
看到扶子春垂头不语似乎是在沉思什么，顾渊鸷有些担忧，主动伸手道：“我万分感念诸位带我来了长瀛，又和我一同翻阅了那么多关于乏味至极的，关于归墟之境的记载和资料。但其实，你们已经仁至义尽，实在没有必要为我再做到更深的地步，所以，不如咱们就此分别。”
说着说着，顾渊鸷甚至还主动伸手去拿桌面上的茶壶，斟了几杯茶后，主动抬起来，神色认真：
“无论我成功与否，此次同行，我都对各位对我的帮助铭感五内感激不尽，今日，便以茶代酒——”
顾渊鸷的眼眶甚至都微微泛起了湿润的热潮。
他的确很感念也感激。
毕竟其实如果按照前世今生的恩怨再加上扶祁的性命来说，扶子春即便是不痛恨他，却也应当也不会再想着跟他做朋友了，甚至长瀛也应该直接将他拒之门外才对。
可是没有。
女帝恩准他随着扶子春一起进入了长瀛云宫。
扶子春也前尘往事既往不咎，还又跟他成了推心置腹的好友。
……
这次，本就是该他一个人的。
他们陪着他已经走了很久，早就已经是对他仁至义尽了。
顾渊鸷还在这般乱七八糟地想着的时候，就看到桌上没人去端茶，扶子春还冲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“你又在疯狂捣鼓些什么啊？我刚刚只是在想朝顾之所以这百般阻挠，不想让我前去归墟之境，会不会是他又在做什么坏事，想着我要不要去通知一下我姨而已，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你的问题，你怎么还这么磨叽和敏感起来了……”
旁边的三笠也哼道：“我只是对归墟之境的阴火很感兴趣，毕竟我可是大晟黑市的市主，如果能搞到归墟阴火的话，我指定能发一笔横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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