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军北上与否,韩殿臣并不在意。
北方多以骑射为主,扬州军十万大兵,能开硬弓者并不在多数,也缺战马,更多还是以半耕半兵的形式存在。
像这样战斗力低下的军队,即使北上到幽州,也只不过是夹在东突厥和高句丽之间两头挨揍而已。
更遑论,一旦北上,还得借着这个由头给扬州军发军饷。
对于陈郡谢氏来说,经营扬州军是一门稳赚不赔的生意,且不说手握着十万佃户,每年不光不需要支出军饷,还能收获好大一笔赋税,如今郗氏倒台,横行全国的精盐生意尽数被扬州军接手,其中利润,可想而知。
饶是如此,见到朝廷财政丰厚以后,谢弘竟然还想伸手捞一笔,好像这朝廷就是给他王谢两家打造的金山一般。
“脚著谢公屐,身登青云梯,半壁见海日,空中闻天鸡。”
韩殿臣心中喟叹,昔日的江左名相谢安,那是连李白都视其为偶像的风流人物,怎么到了如今,他的后人就成了这幅样子呢?
谢弘冷笑道:“哦?殿臣既不让扬州军北上,又不想给扬州军发响,其中肯定有说法,我想听听你的解释。”
就在前不久,韩殿臣用每年三千匹马的代价,和谢弘建立起脆弱的盟友关系,如今看来,也是即将破裂。
韩殿臣道:“太尉,户部赚来的这些钱,全都要用来进行中原的经济恢复建设,只要扶持起中原经济来,朝廷财政紧张的情况便会大幅缓解,届时,莫说是一个扬州军,便是再来两个扬州军,朝廷也养得起。”
“太尉又何必急于一时呢?说句不中听的话,再苦一苦扬州军,骂名我来担。”
谢弘装模作样地叹息道:“再苦一苦扬州军?扬州军苦了多少年了?再苦下去,我怕儿郎们熬不住啊!”
莫说是再养两个扬州军,就是再养八个扬州军又和他谢弘有什么关系?
到时候新的军阀贵族出现,陈郡谢氏还有什么话语权?
说不得还会落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!
用“让学”的话来说,谢弘这种作为就是——“北上卫国的胆子,我们没有,但是卫国敛财的胆子我们有,而且,很大。”
韩殿臣讷讷道:“既然如此,不妨裁撤一部分扬州军,将他们放归乡里,过一过太平日子,何如?”
释放丁口一事,只有北方士族为了话语权而云集响应,南方士族一个个是口号喊得震天响,半个丁口也没往外放。
如今谢弘要挟兵自重,不若就给他一个釜底抽薪试试水。
谢弘脸色一黑:“儿郎们习惯了军中生活,放归乡里恐怕不习惯。”
对于扬州军来说,基本上不太存在军队这个概念,就是一个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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