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皇子被封了王,被流寇裹挟着去了弋阳。
尽管纪狂风多次盛情相邀,想带着韩殿臣一起走,可他还是选择回到了洛阳。
映日的荷花才能别样红。
只有处在权力的中心,才能在所有布局中快人一步。
崔白面色复杂地看着韩殿臣,喋喋不休地说道:“你土匪朋友怎么这么多?你这支骑兵养了多久了?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要造反?”
北方拢共没几股上台免得流民兵,其中的赵卷尔跟韩殿臣有夫妻情分,纪狂风与韩殿臣有八拜之交。
更不用说,韩殿臣手底下,还多了一支能当精锐骑兵的超强弓箭手近卫军。
流民、世家、北方蛮族,这三种元素凑在一起都够再发起一次永嘉之乱了。
韩殿臣耸耸肩,说道:“早年间做生意嘛,出门靠朋友,当然要朋友多一点。”
崔白眉毛微挑,没有继续追问韩殿臣这些神神秘秘的小背景,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:“许安怎么死的?既然你认识这个流民帅,他就应该会告诉你为什么要杀死郡守——这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。”
韩殿臣反问道:“你对这事儿很在意?”
“当然很在意。”崔白说道,“这不合规矩,整个河洛世家都需要一个交代,否则这件事会引起极大的恐慌,严重影响到崔氏的声望。”
如果这次的流民事件再出格一点,就会导致中原地区再次陷入无休止的战争之中,这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。
作为此次报复的发起人,博陵崔氏需要对河洛世家作出一个交代。
韩殿臣说道:“许安不是流民帅杀死的,而是被汲郡当地的百姓杀死的。”
崔白问道:“为什么?许安素好清谈,与百姓有何干系?莫非当地有民变不成么?”
韩殿臣道:“你知道许安出自哪里吧?”
崔白点点头:“自然是知道的,衡阳许氏,跟许南许北是远亲。”
韩殿臣道:“那不就是了,他一个衡阳来的郡守,空口白牙去汲郡,短短一两年的时间想要在当地建立起自己的势力,当然不可能把手伸到当地的小地主身上。”
“既然不能向小地主伸手,就把手伸到泥腿子头上了呗,还有比泥腿子更好欺负的吗?”
许安之死,归根结底,还是南方士族对北方利益伸出的手被剁了。
在维护利益这方面,占据了大量野外土地的平民与北方士族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。
在南方作威作福惯了的许安居然昏了头,想要如在荆州时一般利用权势去逼迫泥腿子们给他当佃户,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呢。
山东响马河南贼凑一块儿,能把半个中国打稀烂,用一块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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