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。
韩殿臣流着泪,盯着床板,一动不动。
腰扭了,扭得很严重。
他已经尽量往高处估算赵卷尔实力了,在正戏之前,用上了从东瀛学来的千百种辅助手段,尽可能地消磨赵卷尔的力量。
可进入正戏的那一刻,他才明白卫宫士郎为什么会把阿尔托莉雅形容成虎钳。
战士的力量啊,真是不容小觑。
敏感的赵卷尔那双修长匀称的大长腿猛地发力,就把韩殿臣脆弱的腰肢给扭成了重伤。
“对不起嘛...我不是故意的......谁让你那么坏的,到处...到处......”
赵卷尔一边哭唧唧地道歉,一边用山寨里秘传的跌打膏药涂在韩殿臣的后腰,双手轻轻给韩殿臣按摩。
药膏与按摩两相配合之下,韩殿臣感觉一阵清清凉凉的药力渗进了自己每一寸毛孔,极大程度地缓解了痛感。
他吐出了嘴里咬着的木棒,沙哑着嗓音说道:“咱娘亲给的秘籍上面就是这么教得,嘶......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嘛......”
赵卷尔脸上羞红:“你咬得我痒痒的,我没忍住。”
说着,下意识拧在韩殿臣的腰上,疼得他发出“嗷”一声杀猪般的惨叫:“疼!疼疼疼疼疼!”
赵卷尔赶忙收回手,怜惜地抚摸着韩殿臣腰上的淤青。
闺房之乐她已经领教过个中一二,此时再看自己家这俊郎君,自然是加倍爱惜。
她可怜巴巴地说道:“这样是不是耽误你下山了?你不会难过吧?”
韩殿臣咬着牙说道:“不行,我必须得走,已经在山上耽搁太久了,再耽搁下去恐怕要生变故。”
赵卷尔思来想去,终于狠下心来,说道:“既然你执意要走,那好吧,我送你去,一路上还能照顾你。”
韩殿臣问道:“我带来的禁军怎么办?”
赵卷尔颇为傲慢地说道:“你那些禁军,一个个吃饭种地是把子好手,手只会拿锄头,不会拿刀。”
“你要去哪?我护着你去,一路上就算遇到土匪也不用怕,等闲六七十个人,只要不拿弓弩,根本伤不到你。”
韩殿臣道:“我要去博陵崔氏,你认识路么?”
赵卷尔笑得更加肆无忌惮:“博陵崔氏?大户人家啊!认识,怎么可能不认识?”
“年景不好的时候,咱们山上的兄弟可就指着博陵崔氏吃饭呢!”
韩殿臣问道:“那博陵崔氏认识你吗?”
赵卷尔道:“我大劫从来不蒙面,你可着南北绿林打听打听,谁不知道我馒头山赵大王!”
馒头山...真的很威风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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