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凭她做主？
嗤。
陆汐颜非要鸡蛋里挑骨头：“如果我要找高僧来住个七七四十九天呢？”
“都听侧妃娘娘吩咐。”
“如果是九九八十一天呢？”
“都凭侧妃娘娘心意。”
“那如果我在摄政王府里修建佛堂，请高僧以后就住在摄政王府了呢？”
流风脸上的表情差点就维持不住了。
陆汐颜看着流风原本强撑平静镇定的表情，慢慢地出现了皲裂的碎痕。
他嘴唇颤抖得厉害，可即便到最后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拒绝否定的话来。
“王爷说，都听娘娘的。”
这样的话陆汐颜便觉得没意思了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她心底总是对寺庙佛堂没什么好感，如果真请高僧长住的话，恐怕她自己首先就会忍无可忍了——如果不是需要给成晴超度，还想着洗一洗秦衍身上的晦气的话，她才懒得跟佛寺里的高僧们打交道呢。
这份厌恶来的奇怪，但感觉却很浓烈。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陆汐颜摆摆手，问：“你就跟我说你家王爷去哪儿了就行，我有事需要跟他商量。”
流风立刻说：“王爷说了，一切都听娘娘的意思。”
“那如果我想跟他和离另觅新欢呢？”
流风瞬间卡住。
“再问你最后一遍，你家王爷在哪儿？”
“王爷事物繁忙，属下只知道王爷恐怕得忙到很晚才能赶回来，不过王爷走时特意嘱咐过属下，说您无论做什么，王爷都是大力支持，绝无任何的反对意见。”
说着，流风还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陆汐颜。
“这是王爷贴身携带的令牌，见此令牌犹如王爷亲临，王爷让属下将这个交给您。”
黑曜石般的令牌上刻着一个“衍”。
流苏迎风轻晃着。
有几缕还缠缚上了陆汐颜的手指。
就像是秦衍闲暇时，喜欢用手指缠着她手指时的暧昧亲昵姿态。
陆汐颜原本还有点异样的心情瞬间就被安抚到了，她想，秦衍才刚醒，有很多事需要他亲自过目处理也是应该的，他也够累了，自己也不能再因为这般琐碎的小事而麻烦他，心情平复罢了，她看了看天色，嘱咐道：“明日替我准备好马车，清晨我就要去三山寺。”
“是。”
流风忍下眼底的异样情绪，只能在心底幽幽长叹罢了这般认命地应道。
王爷您真是为爱盲目。
这侧妃娘娘如果真请来了高僧的话，受罪的不还是您自己吗？
高僧在这里住这么长时间，您总不可能说一天都不踏足摄政王府吧。
借口公务繁忙——
这借口到时候谁能信啊！
陆汐颜回到醉梨苑后沐浴罢了得知秦衍还没回来，犹豫着嘀咕：“临近年关，需要秦衍去亲自处理的琐事竟是这般多的吗？到现在竟然都还没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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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儿提醒：“不然等王爷回来后，奴婢叫醒娘娘？”
“那倒是也不用。”
秦衍一回来必定会来醉梨苑里抱着她睡觉。
陆汐颜也不喜欢睡得好好的被吵醒。
她有起床气的！
加之——今天是成晴离开的第一天，也不知道今天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有梦魇，又能否再见到成晴。
……
出乎意料的，陆汐颜一夜好眠。
她醒来时身旁空空荡荡，并没有另一人躺睡过的痕迹，心底不免有些疑惑，秦衍竟然一晚上都没回来吗？
但陆汐颜也没多想，她穿戴好衣裙随便喝了点粥后就上了马车。
快去快回吧。
尽快请来高僧，尽快解决此事。
而等到马车离开摄政王府后，流风才犹豫着端了茶水进了书房。
“王爷，娘娘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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